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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影城上映《新世纪福音战士新剧场版：终》之际，全场观众对该片显示出的尊重与礼仪堪比看话剧——银幕一亮，全场鼓掌；片名一出，全场鼓掌；正片结束，全场鼓掌；字幕滚完，全场鼓掌……大家高度默契地给予该片四次不约而同的掌声，且全过程安静、礼貌，仿佛都被这部据说“上影节最难买到票的电影”暂时抽走了灵魂。与此同时，网上传出在另一场电影放映时，前排观众因不满后排观众窃窃私语，直接往后泼了咖啡……
以前，看电影也具有社交属性，算是谈恋爱的必备一环，大家保有最佳“面具”出场。今后，未必。看“新世纪福音战士”是因为全场观众，怀着一样的心情来“朝圣”——如今，其实哪一个屏、哪一个端，买个会员、等段时间大概率都能看到同一部片，为何要到电影院来看？是因为发现还有很多同好与自己一样在黑漆漆的影院里，心跳一致——这就是仪式，虽然不放电影时的那块幕布毫无人气。这就是看话剧与看电影的巨大区别——看话剧，是观众与演员的气息互换，甚至观众的反应会影响演员的表现，从而每一场气氛都不太一样；而看电影，就是观众自嗨，换言之也需要自律。后排观众固然不应该窃窃私语，但前排观众泼咖啡就属“防卫过当”，两者的互动，成为电影院里的“即兴戏剧”且严重影响其他观众……显然，前排观众是来履行个人仪式的，不容打扰；后排观众是来消遣顺带看电影的，不顾他人。
当看电影成为集体仪式当然是好事，充分说明了电影品质与观众素质都很高，且形成良性循环。当看电影愈发成为个人仪式，问题就略复杂。世界上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，更何况人？但是，这世界总有公序良俗，在一定地域内有统一认知，需要共同遵守。电影放映前，先出一个“静”字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特色，是否要恢复？
朱光/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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