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估至今年底,台电最近两年的累积亏损将超过4000亿元新台币,接近4800亿元新台币的资本额,濒临破产边缘。台湾《工商时报》资料照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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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电公司去年声称国际化石燃料价格飙涨,导致发电成本遽增,年度亏损高达2675亿元(新台币,下同);今年状况未见好转,即便最近一年历经两次电价调涨,仍于上半年出现1230亿元亏损。预估至今年底,台电最近两年的累积亏损将一举超过4000亿元,接近其4800亿元的资本额,已濒临破产边缘。
面对辖下事业体的巨额亏损,台当局经济部门的解套办法不仅抓错重点,更堪称一绝。先是避谈台湾电价早已偏低的事实;再拿出全球数据,强调燃料价格大涨导致发电成本上升,各国各地皆然;接着考虑以发展基金挹注或由台电发行特别股,在直接挹注缺乏正当性及公股行库无意愿承接特别股之后,遂决定自编预算于明年投入1000亿元让台电增资,以避免其出现“债多资少、净值转负”的窘境。
必须严正指出,台经济部门此一作法是滥用税收进行不符公平正义的补贴。为免发电成本上升导致亏损,理应调涨电价让使用者付费,而且“用多付多”方属合理;而非慷纳税人之慨,教全民一起掏钱补贴台电。台当局过往基于选举考虑,经常冻涨电价,历经2018年起的连续四年冻涨后,直到去年7月才做了小幅调涨。只是,过去的连续冻涨,并非台电真的因营运表现亮眼而出现盈余,而是通过“电价稳定准备金”的挹注得以转亏为盈,2018年与2019年皆是如此。
此准备金于去年提拨404亿元予台电后,终于用罄,今年再无银弹可舒缓台电持续的亏损。即便今年4月电价再度调涨,但11%的平均涨幅,加上台经济部门增资的1000亿元,仍只能让台电破产得以暂时获得“缓刑”。台电原本冀望下半年有调涨电价的机会,但台当局行政机构负责人陈建仁上个月“突然”提前宣示今年电价不会再调涨,台电的期待因此确定落空。
陈建仁似乎忘了,为免政治因素干扰电价调整,台湾自2015年开始实行电价费率审议机制,通过每半年一次的电价审议会,合理反映发电成本并调整电价。可惜的是,此一审议机制只有最初几年的运作还算正常,电价确实有降也有升;之后便难逃政治力介入,也因此创下电价四年“连七冻”的纪录。陈建仁此番在台湾地区立法机构答询的一句话,再度凸显了政治力的强大,直接打趴电价费率审议机制。
深究台电大幅亏损的原因,除了受到政治压抑的低电价,躁进的非核政策绝对也是祸首之一。虽说国际化石燃料价格高昂并非民进党当局及台电可控,但若能减少其用量,则支出金额自当随之下降。以2022年为例,台电每度火电购入成本为3.78元、核电为1.50元,如果当时续用了停机中的核一1、2号机及核二1号机,并减少火力的购入电量,这三部机组便可帮台电减少448亿元支出。再以今年为例,每度火电购入成本进一步上升至4.39元,每度核电成本为1.59元,若以核一、二共四部机组的发电量(扣除核二2号机尚运转2.5个月)取代火力购入电量,则预估全年将可省下756亿元。以核减火不仅可使台电两年减少1,200亿元支出,避免走向破产一途,更可降低碳排。当然,台经济部门也就不必急着编预算,帮台电增资1000亿元了。
另一方面,躁进的再生能源开发也与台电亏损脱不了干系。蔡当局的盘算是在2025年以再生能源取代核能,为鼓励太阳光电与离岸风电的加速设置,还特别订定高额的趸购价格,此举使得必须无条件购入绿电的台电,这两年的营运成本再被垫高。
先看光电,去年台电购入102亿度,今年前半年也已购入近57亿度,若以台电自发与购入价差(去年每度1.5元、今年每度0.8元)进行估算,去年额外支出为153亿元,今年前半年为46亿元。再看风电,去年购入24亿度,今年前半年购入18亿度,同样以自发与购入价差(去年每度2.5元、今年为3.7元)进行估算,2022年额外支出为60亿元,今年前半年为67亿元。虽说额外支出并不算多,但两年两项加总仍达326亿元之谱,不可小觑。
再生能源确实有扩充必要,但远高于电力公司平均发电成本且20年不变的趸购费率,除了在此时进一步加重台电的财务负担,也等同变相地增加全民的负担。
令人遗憾的是,即便台当局现行的能源转型遭遇困境,政治意识形态仍旧明显凌驾一切。只要能非核,台湾地狭人稠的事实可以被忽视,燃料库存偏低但成本偏高的气电可以担重任,再生能源趸购费率全球最慷慨可以视而不见,独占电力事业的台电怎么可能不亏损?
补贴终究只能治标,民进党当局的能源政策不修正,台电亏损势成永远弭平不了的无底洞,台经济部门的补贴将不知伊于胡底。(来源:台湾《工商时报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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